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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醉后所草书卷,如怀满腔烈酒

作者 : 王晨璇烨    来源 : 教务处    时间 : 2022-09-14

       不同于伴随着悠扬的铃声进入课堂,我的老师——薛华蓉,早已于上课铃响起前就进入了教室,踱步于三尺讲台之上,或笑意满盈地穿梭于我们中间,或沉着娴静地审视着教案。还未上课,却已觉三分语文课堂的归属之意了。

       永远是眉眼含着笑,她开口说到:“好,同学们零食都收一收啊,准备好诗歌的红本!”同样乖巧地,我们如是照做。

     “来,大家看看陆游的这首诗,《题醉中所作草书卷后》。”言毕,大家都伏案沉思,仿似已沉浸于与陆游偕作这场草书卷的万丈豪情中。薛老师也不例外,或者说,更甚。她时而蹙眉,似有郁意含闷心头,不得舒展;时而舒放,仿似愁情为之一扫,视野为之一开。锁眉与开颜间,就已让人对此诗产生了浓厚的探究欲。“胸中磊落藏五兵,欲试无路空峥嵘。”你看,这一“欲”一“空”,可不正是她郁愤难平的蹙眉之因嘛!纵陆游少有“上马击狂胡,下马革军书”之豪气千云,但也终困于所求的空落,难掩悲情。还感伤于陆游的报国无门时,薛老师又猝不及防地斩断了悲愁苦痛,“与其伤春悲秋,不如看看后面。”“酒为旗鼓笔刀槊,势从天落银河倾。”“石池”“浓墨”“烛光”“飞纵”,如沐朗风之拂面,心胸为之豁然明朗,先前的失望落寞恍然间又荡然无存。什么空有,什么无路,于此刻诗人笔下的草书泼墨、酣畅淋漓下,都如过眼云烟,不过俯仰之间尔。讲到此处,薛老师好似已忘乎所以,全然抽离于这一首诗词的局限了。她目光有神,纵情地描述着那样一个杯酒灯前闲作草书的场景,于烛光幻影之间,我又好似置身于第三境,看见诗人书法下那个光剑凛然、骏马驰骋、气吞山河的场面,这草书之畅快好似战前的摇旗呐喊、踌躇满志。   

       于醉梦中回味,薛老师又沉吟起尾联,“须臾收卷复把酒,如见万里烟尘清。”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,不乏藏着些许胜利归来般的自信与喜悦。穿行于教室、诗歌与薛老师描摹的战火间,那是千百年前的壮志犹存,是踌躇满志的先声。那时心动,此时魄动,此刻,没有半盏墨,没有一滴酒,可老师讲述的文字里却盛满了一个令人迷醉的时代,征战的厮杀与泼墨的书法都隐匿不见,刚掷地的话语还荡然有声。(2005班薛华蓉老师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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